第(3/3)页 没有任何伤害,只是他那如星河一般璀璨的记忆,却在不断的消散。 “别见怪,我这人小心惯了,而且我觉得,新生的天帝,不应该有曾经天帝的记忆,可能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太一不闪不避,也无法闪避,因为不是他做主了。 亡者之界觉得,秦阳说的很对。 针对天帝,杜绝一切潜在威胁,非常有必要。 把太一砍成了一张白纸之后,秦阳拎着剑来到酆都大帝身前。 酆都大帝的自我意识,也在不断的消失。 他勉强还能在有一丝欣慰的情绪浮现,他露出一丝微笑,对秦阳点了点头。 “来吧,不要放过任何可能,太一既然能把太一权柄算计到我身上,我自然可能是他的后备复苏者,我这一生,追求的最完美的结果,也不如此刻完美。 我成就了天帝,太一也被彻底解决。 若是你对我有一丝尊重的话,请你务必不要有丝毫留手。” 秦阳的面色有些复杂,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感觉。 酆都大帝说的不错,都到了这一步,没有人敢赌。 甚至于,酆都大帝连尊重都说出来了,最不希望赌的人,就是酆都大帝本人。 秦阳举剑,一声大喝。 “前辈,一路走好!” 剑光落下,酆都大帝的记忆,跟随着他逐渐消散的自我,一起湮灭。 所有的光晕收敛,力量散去。 天空中,酆都大帝和牧师,面无表情,眼睛里已经没有了身为生灵特有的光彩。 他们已经成为了亡者之界的天帝,代天行道者。 没有自我意识,没有私心,没有欲望,甚至于,此刻,他们连目的都没有了。 两位天帝归位,在众人眼中,化作神光,消散在天帝之间。 他们各自去了各自应该去的地方,若无意外,可能无数年的时间内,这两位都不会出现了。 他们就像是亡者之界演化进程里,获得的两个成就奖杯,在出现之后,就会被摆起来,再也不会拿出来用。 眼看两位天帝都消失,秦阳没有理会其他人,自顾自的离开。 没什么胜利的喜悦,心里反而有些空荡荡的。 他最初定下的计策,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太一证得天帝尊位,他在每个月过来上班的那天,抽空把故事书拿出来一下,让设定彻底化为真理,顺便就解决了太一。 然后跟往常一样,回家休假。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全程不管,只是让嬴帝去搅局,加快速度而已。 毕竟,他万分确定,嬴帝是肯定没法证道天帝的。 只是没想到,太一花里胡哨的整出来一大堆,甚至最后还防着别人阻碍他证道天帝,把酆都大帝拉出来挡枪。 也没想到,亡者之界竟然这么强,能容纳下两位天帝同时证道。 最终,还是牺牲掉了酆都大帝,牺牲掉了牧师。 秦阳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奈河边。 这一次,小说家没有藏着,而是已经在河边,躺在躺椅上挺尸。 “恭喜,终于解决问题了。” “恭喜什么啊,要我说,队友全部一起迎接胜利,才是最值得庆贺的,我不太能接受,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就这么没了。” “胜利,从来都不可能没有牺牲的。”小说家有些唏嘘。 “你不问问,为什么我只说一位值得敬佩的长辈么?” “……”小说家面色骤然一僵。 而后他摇头苦笑。 “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没有,我是刚才才明白的。”秦阳也搬了一把躺椅,放在小说家身旁,躺下之后,眼睛无神的望着天。 “太一说,牧师是主动舍弃他的道,所以他才有机会,在牧师身上动手脚,那个时候,我便忽然明白,牧师为什么要舍弃自己封师的道。 因为,他想要再次封师,那同时获得封师两次,基本不可能了。 封师的道,跟权柄一样,是力量,也是桎梏。 他只能舍弃已经封师的道,为下一次封师,赢得可能。 那个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前辈。 当年为了布局亡者之界,牧师跟府君出了大力,可以说,这件事就是这二位布局的。 府君只是一直摆在明面上的名头,是前期的运营者。 牧师是最终的构建者,前辈就是牧师。 这也解了我很多年的疑惑。 府君费尽心思,耗费了多年时间,甚至还有思想钢印这种神通,各种重重,牵扯到的人力物力,承载的希望,那是多么庞大,多么沉重。 而让这种希望,化为真实的,最关键,最后一步的执笔人。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府君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随便挖出来的咸鱼,一个臭码字的? 凭什么? 哪来的资格? 他们怎么相信? 凭什么信任? 只有最后一个可能了。 小说家就是这个宏伟大计划的两个执行者之一。 牧师,牧道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