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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门扉开合间,姜雪盯着案上晃动的烛泪,将染血的簪子贴在心口。
屏风后传来极轻的衣袂摩擦声,她对着虚空轻声道:“我知道你在。”
暗处人影微滞,夜行靴碾碎一片飘入窗棂的玉兰花瓣。
烛火在青铜灯盏里摇曳,云振的指尖划过玉佩表面暗纹:“当年在西域,苏已离教过我血咒之术。”
他忽然握住姜雪的手腕,青色血管在薄纱下若隐若现:“你每次寒症发作,我都在用魂引术渡入生息。”
姜雪腕间的翡翠镯撞在案几上,发出清脆声响。
她垂眸看着两人交叠的衣袖,忽然发现对方袖口绣着的赤蟒暗纹竟与自己常服上的玄鸟图样首尾相衔。
“那日你赠给陛下的墨玉,我重新刻了同心符。”
云振从怀中取出另一枚玉佩,月光透过窗棂落在玉石表面,竟显出蛛网般的血色纹路:“双玉同源,你触碰它时,魂引便结成契约。”
“所以皇兄托梦……”
“是魂引共鸣。”
云振突然用玉佩边缘划过自己掌心,殷红血珠渗入玉髓,姜雪腕间顿时浮现相同纹路:
“你在刑部大牢昏迷时,这块玉突然烫得像烙铁。”
姜雪抚摸着腕间尚未消退的红痕,忽然发现云振腰间香囊绣着与自己手帕相同的忍冬花纹。
她端起茶盏掩饰心绪:“摄政殿的玉阶染过多少忠奸血,云大人觉得本宫会信这种玄虚之说?”
“公主若不信,三日前怎会故意让暗卫放走阿泰莉的眼线?”
云振突然逼近,沉香气息笼罩下来:“您早知我在玉佩上做了手脚,却佯装不知任其发展——这场局,究竟是谁在执棋?”
瓷盏重重落在紫檀案上,姜雪广袖带起的风掀动案上密信。
云振瞥见最上面那张盖着龟兹国印的文书,眼中泛起涟漪:“原来公主连龟兹使团遇袭都算准了时辰。”
“云大人不也故意让那刺客划破本宫衣袖?”
姜雪指尖拂过衣袖裂口,露出内衬里绣着的赤蟒纹:“西域十六国的血咒师,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云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手背上,将骨节映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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